冥思中,忽的,芸夕只觉轻阖的眸中一暗,周遭的烛火似乎熄灭了一般,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时,四周果然是一片黑暗,芸夕大骇,却不相信这是皇上的所为,周公公明明说过皇上要明日一早才会见她的。

可是,此时又是谁吹灭了这温泉里的盏盏烛火,“水离。”她低叫一声。

门外,正打着嗑睡的水离突然被芸夕的惊叫声惊醒,一个激棱便站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直奔内室而来,“小姐,怎么了?”可是迎接她的却是柔华宫里无边的黑暗。

黯黑中,水离摸索着向前而行,正举步间,只觉身子被人一揽,立刻就被拥入一个男子的温暖的怀抱之中,容不得她惊叫,樱口已被一只大手盖住,随即在走过片片黑暗中,她的身子被抛进了一床柔软的被褥轻纱之中

芸夕已听得水离的回应,心里略略安稳,或许是风吹了进来吹灭了烛火吧,她重新又合上的眼眸,那些蜡烛就且随水离去点燃吧,其实她更加喜欢此时的黑暗。

可是,蓦然间,只觉黑暗中一道男性的气息直逼向自己的周遭。

“啊”她一声低叫,人已瞬间惊醒,却在她正欲抓起岸边的衣物想要掩住自己的的一身光裸时,一只强壮而有力的手臂已探到了水中捞起了她的身子,她惊吓的甚至忘记了呼喊,离开水中的瞬间无数的水滴落在身后的温泉里溅起了点点涟漪,却是她看不见的花开。

身子继续被男子托起而包裹着,软软的布覆在她的身上,却还是挡不住她发上不住滴落的水滴,男人飞一样的轻轻一纵,黑暗中,她听到了风声,听到了树叶的沙沙声,当她的身子被轻柔放下,她才发现她已无法出声。

漆黑,她看不见眼前男子的容颜,任凭她如何努力也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却无法反抗男人的一举一动。

身子在软布中轻轻颤抖,她惊恐如一只小鸟般的想要飞翔,可是她的翅膀却已被男子的双手残忍的剪断。

伟岸、健硕,混合着一团团的灼热袭上身时,芸夕的眸中已是无尽的泪水

记忆里是蝶恋水榭潋艳的花开,却总是蕴含了更多的脂粉气息,虽然未经人事,可是那般的环境早已让她清楚的知道此时身上的男人想要做的是什么。

却不知为何,男人身上送过来的一股奇异的芬芳让她嗅到了便已浑身瘫软无力,送出的手臂也只是软弱无力的触到他的身上,仿佛她在迎合着他的所需一样。

一声低喘,伴着她吐气如兰的幽香,让她更加的惶恐不安。

不要。

不要。

无数次的惊唤,可是换来的依然是男人的身子慢慢的贴近了她的娇美。

柔软的布上,身子一无遮掩的展露在黑暗中,送出的气息里仿佛还有着温泉水的甜美,湿漉漉的发贴着她的背脊,那冰冷让她禁不住的颤抖了。

却只是一下,她的身子便在颤抖中触碰到了男人的。

灼热,仿佛要燃烧她的身子一般。

水汽在他的灼热中慢慢的蒸发,她抵挡不住他的贴近。

软软的身子在惊恐中早已化做成泥。

无声的泪更加汹涌,苦了十六年,她想方设法保留了十六年的自己,这一刻却要全部的输掉了吗?

摇头,却只是送给了黑暗,男人的气息还在,他的呼吸已轻落到她的身上。

柔柔的,仿佛带着那么一些些怜惜,仿佛怕吓着了她一般,可是两片薄唇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轻落的刹那,带给她的是身子的悸动,却让她也瞬间就感觉到了男人身子的更加火热。

他是谁?

恨呀,恨他吻了她。

薄唇不停歇的慢慢的从她的额际向下滑落,经过脸颊,亲吻着她的嫣红,转而落在她的樱口上时,立时就挡住了她微张的惊恐。

他的酒气送入了她的口中,她却无力回避他的一切,而她的初吻也彻底的葬送在眼前男子的身上。

他是谁?

恨呀,恨他夺去了她的初吻。

辗转的舌尖挑豆着她的甘美,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曾经看过蝶恋水榭里姐妹们的表演,曾经的脸红心跳在此刻真实的在她的身上上演了,可是抵御犹在,除了阿卓,她真的不想。

低呼,阿卓,为什么不来救她?

可是空气里又哪里还有阿卓的存在,他早已把她彻底的遗忘了,阿卓想要的就是要迎合他的父皇,他要当太子。

所以她早已不再重要。

所以他任由着眼前的男子要了她的身子。

男人的舌尖继续灵巧的搅动着她所有敏感的神经,不是要缴械,而是她根本无力反抗,就在他的纠缠中,他的与她的早已轻绞在一起,他身上的异香继续散出,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的痴缠,此刻,甚至连酒气也变成了一股属于男人的味道,那重重的男人味迷朦了她整个心神,他是阿卓吗?

她忽然在那异香之中把他幻想成了她的阿卓,于是,丁香已不自觉的在回应中柔美的送出了她的甘香。

回旋。

低吟。

吮吻中,是黑暗中两具身子彻底的迷失了他们自己。

从不知道连吻都可以这般的美好,真的好美好美,让她陶醉在她想象的阿卓身上,当他的舌从她的口中移开时,带给她的却是恍惚间的失落,原来她从前最不屑的蝶恋水榭里**与**的交易在两情相悦下却变得如此的美丽。

阿卓,是你。

她只想他是阿卓。

除此外他谁都不是。

她阖上了眸子,开与阖都是一样的黑暗,于是,她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想象中的这个阿卓。

异香依旧从男人的身子上涌来,让她的身子渐渐从冰冷转为火热,那是一种魔力,让她在幻想中迷失了她的所有思虑,唯有的便是她的融入,融入在身上男子的邪魅之中。

他的唇移到了她的发上,似乎在吻去她发梢上的一滴滴的如泪珠一样的水滴,一下下的轻狂中又是一抹抹无尽的怜惜。

时间,在慢慢的走过,她的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她的发上,异香让她不由自觉的攀上了他的劲项,也温暖甚至转而就火热了她的身子。

发上的他的唇犹在,却让她的身子开始迅速的升温,让她渴求他的唇变了方向变了目标。

呢喃。

一声低吟,泄露了她所有的本能,却也只能如此轻吟,她依然送不出一个字来,那异香奇异的让她早已迷失了她自己。

阿卓,她只知道一定是他。

那么,便是他吧。

他的唇从她的发上移过,落在她胸前的丰盈之上,曾经有人那般想尽办法的让她丰盈,此刻却是身上的男人尝到了这份丰盈的甜美,微颤伴着他的浅吻,一下下让身子不由自主的悸动,惊呼。

男人的大手开始笨拙的送到她的身上,滑腻如脂的肌肤上是他的大手在游走,带给她的是丝丝凉凉的惬意。

除了承受,便只有她迷失自己时的期待,她竟然开始期待着她生命中的第一次。

原来一切都是美好,美好的感受着男人继续下一波的攻城掠地。

软布上,她的身子继续颤抖着,为着这陌生却又让人宁愿走向涅槃的火热之中。仿佛她积压了多年的情结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发了出来。

当男人的所有继续蜿蜒而下时,她能等待的便只有将自己的所有彻底的付出。

阿卓,只要是你。那么既便是痛楚,她也心甘情愿。

只为他一次次的走入她的生命中。

其实她从不后悔。

留了那么久的唯一,她只想送给自己最亲最爱的人。

于是,她把男人假想为她的阿卓。

痛,混合着一丝轻柔,所有的动作停伫的那一刹那,她泪落成河,却依然甜蜜,原来看过那么多次的仿佛带着肮脏的交易此刻竟是这般的美好。

不悔,她把自己交给了阿卓。

喘息,伴着她与男人无数次的相贴相偎,一切,美好如画,一如她的桂花图。

那莹白的小花此刻就飘舞在她的周遭,让她仿如梦间一样的轻笑而舞。

肌肤在空气中弹跳着妖娆,即使看不见,花开依旧美丽如蝶舞其上,翩跹中是她最为极致的一次绽放她所有的渴求。

零落成泥,当彼此瘫软在彼此的身上之时,男人身上的那股异香在渐渐的散去,低喘中,是他,也是她,在不断的清醒回来。

两相交缠的气息在空气里绵延着一份水汽。

夕儿清醒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原来力气已在异香飘散的那一刻悄然回归。

猝不及防间,男人从她的身上滚落,落在了黑暗中冷硬的地板上。慌乱中,她只觉他的身子一纵,视线里便再也没有了他的存在。

“你是谁?”她低喝,心底里已漫起了无边的恐惧,刚刚她只是做了一个梦吗?可是为什么醒来,她的身上竟有一个男人的存在,为什么此时她的身子有的竟是丝丝缕缕的疼痛。

恍惚中,是美好逝去,恍惚中,又是沉痛飘来。

“你是谁?”可是那黑影早已在她推落的那一刻飘然而去,坐起时,她的周遭还是只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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