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只不过我要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招，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叶子夏，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了。”
乔律言微微一怔，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眼神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没错就是曾经的他，那时候他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以为全世界都可以是自己的，而不去考虑谁的想法。
也是那时候，他强硬地占有了他，虽然是季绍辉的阴谋。但是他从某种意义上顺从了形势。
“我再问你遍，叶子夏。你恨我吗？认真回答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乔律言体会到了无数个第一次，当年身为‘筹码’的叶子夏第一次让他对女人产生关心之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担心害怕。
所以叶子夏是特别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是在叶子夏怀孕之后。那孩子是他们共同爱情的结晶，可是在叶子夏消失之后，乔律言一度怀疑，难道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再次遇到叶子夏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失去了作为丈夫陪在妻子身边的时间，更加失去了作为父亲陪伴孩子成长的世界。
“我恨你。”叶子夏突然仰天笑了起来，那张姣好的面容现在竟然扭曲起来，甚至有些狰狞可怖，“你是不是想要得到这种答案，然后你就会心安理得吗？啊，原来这女人是很我的，如此便好？”
叶子夏直勾勾地瞪着乔律言，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直视，而且目光中带着仇恨与不屑，“乔律言，你听好了，你欠我的一辈子都换不清。不过我也不需要你还清，我只需要你下地狱就可以。”
这种气势逼人的气魄，乔律言还是第一次从叶子夏身上感受到。那么初次见面的叶子夏的眼中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乔律言脱口而出，“你从什么时候还是恨我的，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叶子夏现在完全放松了下来，她神情若无其事地说道，“不，一开始我对你并没有兴趣，即使你无情地夺去了我的贞操。我憎恨的只是季绍辉，而我只想从他的身边逃离。”
“是吗？”乔律言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地苦涩的笑容，“原来一开始你并未将我看在眼里。”
“你不是也一样吗？”叶子夏不屑一顾的说道，“尤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眼中，我应该和房间里的家具别无二致吧？”
她又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对你的憎恨是逐渐积累的，慢慢地就像是灰尘飘落一样，一层又一层，直到我完全看不清这个世界的面目，乔律言一切都拜你所赐。”
“可是我现在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乔律言从未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过辩解，因为他无须辩解，所有的人只须服从即可。
现在眼前这个女人时而跳出她的世界，让他有一种摸不到、捉不到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现在，这个女人仿佛远在天边一样，可是她的阴冷的气息却又近在眼前。
原来憎恨是这种感觉。
“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叶子夏冷哼了一声，看向了别处，狂笑了一阵然后说道，“原来是这样的，乔律言你根本就没有变。以前得你是自私的，现在的你同样是自私的。”
乔律言拧眉，那深邃的眸子似乎也折射出一丝诧异的神情，“是这样吗？我自始至终从未改变？即使我两度失去自己的女人，甚至儿子至今都不曾陪伴在身边。”
“别跟我提小阳，你没有资格提到他！”叶子夏从如无其事的表情，再到不屑一顾，现在是震怒的神情，一步步升级。
“我不惜一切代价一定会找到他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乔律言紧攥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迷茫、没有敷衍，那是全神贯注的目光。
叶子夏看着这目光又是一阵皱眉，这种神情从未有过的神情，乔律言难道究竟会为他们做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叶子夏不由地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不惜一切代价吗？”叶子夏佯装出一幅鄙夷的神态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惜一切代价的。”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乔律言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的神情，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他冷静地说道，“说的也对，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无论是过去还是三年前，或者是现在。”
他认真地看向叶子夏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怎样才会信任我或者说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赢得你的信任！”
这不是一句疑问的话，而是坚定如磐石一般让人无法无视掉的一句话。叶子夏微微一笑，其实话语已经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说道，“即使是你失去现在的财富、地位和名誉也在所不惜吗？”
乔律言不禁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让叶子夏的内心都不由地一颤，“果然……”
可是一声低吼打断了他，“可以！”
叶子夏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乔律言，他继续说道，“我说可以！所以如果我做到了你就回到我的身边吗？”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一瞬间叶子夏似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当初她没有毅然决然得离开的话，这个男人会不会待她温柔，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而小阳也不会失踪，乔律言会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可是这种假设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乔律言确实变了，他不再是曾经的乔律言，而现在的乔律言，叶子夏依然看不懂。看他的时候，仿佛眼前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叶子夏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一下三少究竟会如何的不惜一切代价。”
乔律言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没想到再下定了一个看似荒谬的决心之后，内心竟然是如此平静的，而且还有一丝的喜悦的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