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中文网 > 其他小说 > 盛少的契约萌妻叶梓允盛凯锋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
“亲爱的宝贝,别着急,小心动了胎气。”

路上,纪离、叶鹤正和阮湄坐着出租车,风驰电掣地赶往医院。

原本停在酒店的SUV已经不在它原来的位置上,纪离以为盛凯锋开走了,可是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纪离不知道盛凯锋是一夜未归,还是一大早赶去了医院,所以他只能转而通知叶鹤正夫妇。

纪离回头看着后排的两人,至少表面上看来,阮湄比叶鹤正更要担心叶梓允的安危。

“我怎么能不着急?”阮湄的右手从额前插过自己精致的短发,拨拢头发到一边,双眼无助又焦急地望着车头玻璃外,不停地催促,“这车怎么开这么慢啊?纪离,让司机开快一点,什么罚款我们来缴!”

纪离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笑意,沉重如铅,“这是马赛,有马赛的规矩。”

“什么规矩能比人命还重要?我家梓允现在在医院生死未卜,让我怎么安心?”

呜咽一声,阮湄捂着脸,耸动着肩头低声哭了起来。

叶鹤正揽着她的肩头,宠溺地拥她入怀,“哦,我的宝贝,别哭别哭,那丫头哪里值得你为她担惊受怕,还流了这么多眼泪。宝贝,你哭得我心疼啊!要是她能看见你对她的好,就明白你对她的用心了。”

“不。”阮湄哽咽地摇着头,“我不能,那样反而会让梓允怀疑我只是做戏表演的。”

“哎。”叶鹤正叹了口气,更加抱紧了她,“难为你如此为她考虑,不用担心,你有我,我永远都相信你,她伤害不到你。”

阮湄搂紧了他的腰,泪光点点望着他,呜咽声渐渐淡去,“你说的,你永远都相信我。”

叶鹤正握紧了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点着头,斩钉截铁地回道:“是,我说的,我永远都相信你,永远都支持你,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拿到了叶鹤正信誓旦旦的保证,阮湄甜美的一笑,眼角还挂着泪水,显得她的笑容更加水灵动人。她像只猫,在叶鹤正的胸口蹭了蹭,紧紧抱着他,“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别人的眼光看法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

叶鹤正同样满心欢喜,揉了揉阮湄的发顶和肩头,完全把叶梓允抛到九霄云外。

阮湄笑得甜美,不过几滴眼泪就换来了叶鹤正的信任。

这对她来说是最必要的保障。免得到时候去医院太平间认尸出来后,横生枝节,只要叶鹤正相信她,那么任谁说什么都不管用。阮湄很清楚这张活人免死金牌的威力,只要还有利用价值,她才不会真么快抛手呢。

“鹤正,我爱你。”

后排的两人如交颈鸳鸯,缠绵悱恻,阮湄算是完全吃透了这个男人。

副驾,纪离低垂着头,耳边是身后两人的莺歌燕语,镜片折射着车外淡薄的秋日白光,明晃晃的,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嘴角分明上扬的弧度,却在白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样的笑,像是嘲弄,像是讥讽,更像是早已看透了一切,而等待着猎物自己跳下陷阱。

医院,出租车刚刚停稳,阮湄已经迫不及待冲了下来。但凡见着穿白大褂的人,阮湄都冲上去死死拽着他们的胳膊,用英语问“我家梓允在哪里?”,医生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叶鹤正拦也拦不住阮湄,她发疯似的追问着每一个能见着的医生和护士。

纪离跟在他们身后小跑着,阮湄跑进医院大厅,东张西望,猛地一把抓住身旁翻着文件的小护士,“我家梓允在哪里?你们别总是摇头啊,你们肯定知道啊!”

“宝贝儿……”叶鹤正无奈地轻唤。

“那你们总知道太平间在哪里啊!在医院死了的人都在那里的,太平间啊!”

“知道盛太太在哪里了。”

纪离站在电梯前吆喝了一声,阮湄立刻泪流满面跑过来,呜呜咽咽地痛诉着,“我不想在太平间看见她冰冷苍白的样子。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能死了呢?这对我们的打击有多大啊!她马上就会有弟弟妹妹了,他们都还没见面啊……我的梓允……”

阮湄痛哭流涕了一路,纪离始终一句话都没说,看着电梯里不断往上跳的红色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刚停住,门还没完全开完,阮湄已经着急地挤了出去。

左看右看,都是普通病房的样子。

说不定,法国这边的太平间就是这样的,和国内的不一样,或者,叶梓允死在病床上,还没有移去太平间呢?都有可能,阮湄没有起疑,跟着叶鹤正大步追着纪离的步伐。

“就是这里了。”纪离站在一扇豆沙绿的门外,微微侧身。

阮湄立刻推门而入,周围的环境和人都没看清,已经忙着痛哭流涕地大喊着:“梓允啊……我家的梓允啊,你怎么这样就走了啊……梓允……”

“什么人这么吵?”

说话的人是法国护士,阮湄当然听不懂,却也止了哭声,泪眼滂沱地看着她,余光匆匆打量着四周。

“我……我是找叶梓允……”

阮湄说着英文,吞吞吐吐,她忽然意识到事情好像和她所想的不一样。

叶梓允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病人刚刚醒来,你们再是家属也要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

护士提醒着,拉开天蓝色的帷幕,哗啦一声,窗外的阳光穿透玻璃瞬间照亮了阮湄的脸。

她木讷地盯着眼前一张蓝白色相间的病床,脸色瞬间刷白,难以置信地瞠目结舌,病床上躺着的人眨巴着空灵的大眼睛盯着她,阮湄的心骤然一停,好大脑一片空白。

只这一眼,阮湄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寒到骨子里的麻木。

叶梓允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地盯着她,阮湄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硬邦邦的木头杵在这里。

“你看见我好像很惊讶。”叶梓允波澜不惊的声音里毫无任何感情起伏,“像见了鬼。”

阮湄回过神,尴尬地抽搐着嘴角笑了笑,“哪有?是……是惊讶你怎么受伤进医院了?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阮湄问得小心翼翼,叶梓允怎么听不出她的心虚和试探?

“记得,记得很清楚。这辈子想要忘,都忘不了。”

叶梓允的声音很平静,却又一字一顿重若铅铁,狠砸在阮湄的心里。

那样血淋淋的经历,谁能忘?

她言语间的意有所指,更让阮湄如坐针毡,脸色骇然得铁青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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