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了，我......我叫了外卖，一会儿就到了，你吃吧，不用管我。”
凌凌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让她有事随时给她打电话，又唠叨了半天才挂断电话。
卫冉提着两份饭回来，给她一份，自己拉了张凳子坐她旁边，“快吃吧，有什么事都吃完再说。”
“没胃口，不想吃。”
“那你想饿死自己？”
是饿，但真吃不下，他趴在桌子上，觉得累，很累，闭上眼睛就想一睡不醒。
卫冉敲敲桌子，“不吃也得给钱，不能浪费。”
她立马坐起来，打开手机问他，“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姜望舒，你就不能......不能不这么拒人千里吗？”
“有吗？”
“有啊，你就不能开朗一点儿，多跟人交流交流，不要这么封闭自己，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不能抗拒交朋友。”
“我没有抗拒交朋友，不过那得看什么样的朋友。”她打开转账页面，又问，“多少钱？”
卫冉气呼呼道，“买一赠一不要钱！”
鬼才信是买一赠一，姜望舒还是转了钱过去，卫冉手机收到提醒，看了眼，撂下筷子，“你还真是......算了，赶紧吃吧，吃完了还要工作，我听技术员的意思是找不回来了，咱们两个人，加班加点也有的忙。”
“你不用帮我，我一个人可以。”
卫冉再次被她气到，“你以为我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公司，加班没什么，耽误工期事儿就大了。”
不管是为了帮她还是帮公司，这个人情都欠下了。
下午技术员又来试了试，确定资料都找不回来之后，姜望舒也认命了。
不过文件的最后使用日期查到了，是在七点，姜望舒离开之后，但是监控那天维修，并没有拍到什么，所以这个人可能是当天站在姜望舒对立面的任何一个人，根本无从查起，事已至此，经理也不会愿意再多花时间在这上面。
季骋策划的正式表白，地点定在公司，凌凌并不知情，这天说要来公司接季骋，下午来，早上季骋就开始跟公司内众人通气儿，成功了每个人都有奖金，谁要是说漏嘴了，扣除奖金。
为了奖金也没人敢说漏嘴。
凌凌来的时候季骋在开部门会议，秘书请她在接待室等，咖啡点心摆了一桌。
凌凌第一次来这儿，看哪儿都好奇，忍不住想出来逛逛，秘书只好跟在她身后，不知不觉逛到付予安办公室，门开着，她探头往里看了眼，敲敲门，“大哥？”
付予安闻声看去请她进来坐，“来了？”
“嗯，我来接季骋。”
“接他？”付予安笑了下，“有了女朋友怎么反而变脆弱了，你开车了？”
凌凌把车钥匙掏出来给他看，“开了啊，今天我接他出去吃饭，他说以前看见有员工被女朋友接走很羡慕，非要我也来接他。”
“哦。”他转着笔，沉默了下问，“你跟姜姜，最近有联系吗？”
“没怎么联系了，她最近好像很忙，我今天中午的时候还打电话叫她出来吃饭，结果她说文件丢了，得重新做，叫的外卖，也没下来，我也不敢打扰她。”
“嗯。”他放下笔，又出神。
凌凌小心翼翼的又问，“大哥，你最近跟姜姜是不是闹矛盾了？我好久都么看到你们一起了，你们吵架了？因为什么？”
“是闹矛盾了。”他站起来，让文特助去倒水，而后一本正经道，“我跟她表白。”
凌凌的反应跟当初季骋的反应如出一辙，狠狠咽了口气，差点儿把自己噎死。
知道文特助把咖啡端来，她一杯喝完才算反应过来，“你，跟姜姜，表白？”
付予安笑笑，“怎么你们都这幅表情？我不能喜欢她吗？”
“不是不能。”没有血缘关系，是姐夫，但是是前姐夫，当然能。
可又好像不......太能。
“你不是一直喜欢姜姐姐吗？怎么......”
“我现在喜欢姜望舒，以后也喜欢她，不行吗？”
“可是......”
付予安看着她，“可是什么？”
“可是会很别扭，姜姜是因为这个才跟你闹矛盾的吗？”
他对待感情大方，并不打算瞒着什么人，只是连凌凌都这么震惊，姜望舒那种反应，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但他笃定，“姜姜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坚信自己才是姜望舒最好的选择，也相信，姜望舒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凌凌脑子抽筋儿，实在想象不到这两人......不过一开始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季骋在一起啊，所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她反过来还劝，“没事，姜姜我了解，她如果也喜欢你的话，肯定会有所表示的。”
季骋开完会在付予安办公室找到凌凌，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一个一脸担忧，一个脸上是生无可恋，这奇异的感觉，怎么就还叫人觉得瘆得慌呢？
“干嘛呢？”他时刻谨记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十分自觉的坐在凌凌身边，手往人肩膀上一搭，姿势有些显摆。
“下班了，你跟我们去吃饭吗？不会今天又要加班吧？就算是孤家寡人，可饭该吃还是得吃。”
凌凌拿胳膊撞他一下，季丞回头冲她笑笑，乖乖闭上嘴。
付予安关了电脑，穿上外套站起来，“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你也不用说些违心的话来邀请我。”走到门口又转过身问，“你那个......”
季骋瞪着他，一颗心都快掉出来。
付予安弯了下唇角，话锋一转，“你不是找姜姜有事吗？过几天她会来吧？”
季骋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松口气，点点头，“当然得叫她过来，回去我就给她打电话。”
他点点头，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凌凌好奇，“你找姜姜什么事啊？”
“哦，她们公司不是跟我们公司又合作吗？过两天项目收尾，她会来送资料，小姜丫头总躲着老付，他这不是想趁机跟姜姜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