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宜轩
  楚知许回到院子里,见到卓冬等在外面,走过去,沉声道,“怎么不在里面?”
  “回将军,先前夫人睡得不踏实,现在嬷嬷一人在里面陪着夫人。”
  楚知许进屋,见到嬷嬷坐在床边,轻轻的走过去,嬷嬷回头,“夫人有一些烧,方才夫人给自己开了药,一会儿便会送进来。”
  将位置让出来,退出去。
  楚知许看着床上睁着眼睛的小姑娘,坐下,轻轻的摸了摸容初之的额头,随后将容初之抱起来。
  软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隔着衣裳都能够感觉到烫。
  楚知许让嬷嬷拿了酒进来。
  “将军,可要老奴帮忙?”
  “不必,嬷嬷一会儿送药过来即可。”
  “是。”
  嬷嬷将门带上,楚知许轻轻摇了摇小姑娘,“别睡。”
  将容初之的衣裳解开,容初之掀开眼帘,见到是楚知许,按着衣摆的手松开,嘴里嘟囔了几句。
  声音很小,楚知许没有听清楚,拿被子往上面盖了一点儿,凑到她嘴边听。
  容初之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见到是他,又将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了一边,“让嬷嬷过来,你出去。”
  有气无力的。
  楚知许默不作声的将抬起容初之的手,将她的衣裳褪下来。
  容初之再睁开眼,嘴动了动。
  楚知许不用猜都知道。
  无非就是说他欺负她。
  倒了一些酒放在手帕上,给她擦身体。
  容初之腿上有伤不方便动,楚知许便只给她擦了上身。
  擦完后,拿被子给她裹上。
  坐了好久,楚知许摸了摸容初之的脸,见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
  放下心。
  又坐了一会儿,楚知许怕她穿着小衣一会儿又凉到了,准备起身去拿寝衣。
  站起来的时候,衣袖一股小小的阻力,楚知许低眸。
  看见黑色的袖袍上,一只小小的手将自己的袖袍攥的紧紧的,楚知许俯下身,在她耳边说,“去给你拿衣服。”
  容初之这会儿有力气了,睁开眼,脸上红红的,摇着头,“我要去洗漱。”
  身上方才出了好多汗,现在还有一股酒味,她闻着都嫌弃。
  楚知许僵住,红意爬上耳垂,不自然的咳嗽的几声。
  这几日,虽说也不是第一次。
  小姑娘不舒服的动了动,楚知许看了她好久,“行。”
  嬷嬷在外面敲了敲门,楚知许扯了扯衣袖。这一次容初之没有再拉着他,松手等他回来。
  楚知许扶着她起来,等药凉了一点儿,喂她喝下。
  喝完药,容初之睁开眼,推了推楚知许,“你松开。”
  “?”
  楚知许皱眉。
  容初之想了想,又伸手抱住他,“洗漱。”
  “......”
  好,洗漱!
  抱着她去洗漱,回来时,容初之已经睡下了。
  楚知许看着自己被浸湿的外裳,低头看着床上睡着正香的小姑娘,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小白眼狼。
  第二日
  楚知许派出去的人回来,在院子里,将在京城探查到的消息告诉他。
  楚知许回屋,将软榻上试图挪动身体的容初之抱到怀里,“京城有一件事情。”
  “啊?”
  阿言与她能够说的事情若不是宁兴国便是与那些人有关的。
  “昨日我去了刑部,池晋你应当还记得?”
  容初之点头,“兴远乡时,见过,与他说过话。”
  “昨日他说,自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之后,万府、石府、陶府的三位小姐,都齐齐地染病。”
  “病了近半月,宫里的太医与京城的名医都毫无办法。”
  “赏花宴?”
  容初之听见几家,想到元好与自己说过的几句话,皱着眉,觉得此事蹊跷。
  “难不成是永乐公主做的?”
  “其余人无法靠近女眷。”
  容初之摇头,“不一定。阿言可知道她们都是什么症状?”
  “从腰间开始瘫痪,腿脚能动但是不能坐起来。身上溃烂,但是不出一日又长好,反反复复,直到那一块彻底坏死。”
  “现在那几人,只有一丝声息。”
  从腰间开始瘫痪,能动但是不能够坐起来。
  溃烂,直到彻底坏死。
  与她看过的药方吻合度很高。
  是在来安谷与师兄师姐一同看看医书时,看见的。
  而方才,阿言所说的症状,便像极了师兄手册中的一种药方。
  师兄对毒与药的造诣高深,她见过的配方,便有十余种她想不到的。
  不对,师兄?
  此药方时师兄创的,那一日,师兄也在?
  她在乐修齐身上没有感受到一丝熟悉,那么是只能是他身边的男子,姜清月。
  那一日,她觉得姜清月有几分眼熟,便看了他许久。
  江新。
  若是师兄,做出此事,那便应该是那一日恰巧听见了那三位小姐背后对他们的议论。
  这样一来,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楚知许看着明显在出神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脸,“想到什么了?”
  容初之吸了吸鼻子,昨夜烧起来,现在还有一些不舒服,声音有一丝哑,“在我床头的,红色小盒子,里面的药,拿三粒给他们府上送去。”
  容初之望他身上靠了靠,望着外面昨日开的还艳丽的花儿经过昨夜大雨洗涤,已然变得光秃秃的花枝,收回视线,“是师兄做的。”
  “阿言,你派人去姜清月住的府邸,一会儿我写一封信,送给他。”
  宁兴国的臣子与大皇子永乐公主分开各住在一处,姜清月住的是驿站。
  “姜清月?”
  楚知许想起这个人。
  来到东阳国之后,姜清月一直未曾做出什么。
  他只在驿站周围布置眼线,但是此人平时深居简出,手底下的人日日来报,说每日看见姜清月下楼都是早中晚用膳。
  除却宫中与宫外长公主府上,他还从未单独见过姜清月。
  容初之跟他说完师兄会下手的缘由之后,楚知许将从容初之身上滑落的毯子拉上来,给她裹紧,“不着急送去。”
  “那一日,将你掳走的人叫凤朋。”
  容初之点头。
  揪着楚知许的袖子在手里玩。
  “还有一人,姓贺,叫贺仪。”
  “贺?”
  容初之抬起脑袋,靠在他身上,这样抬抬头又低头的,没一会儿便将头发弄得乱乱的。
  ------题外话------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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