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诺依听到这些话，笑了。
“说白了你还是没打算让我取代吹雪的位置，是吗？”于诺依问。
“你说什么呢？”张明初说，“吹雪的位置，是无法替代的。”
她是他的人偶，洋娃娃，甚至是一个花瓶。
还是一个聪明的花瓶。
听到这里于诺依的表情变化莫测，她笑着低下头，然后咬紧牙关，看着张明初放下酒杯，拿起西装外套离开了。
“千万不要对我和吹雪做什么，你的今天，都是我给的。”张明初说完，就离开了，听到关门的声音，于诺依内心抑制不住的悲伤爆发出来，但发泄的源头不是哭泣，而是放声大笑。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酒杯，狠狠扔到墙上。
于诺依心里有一万个不甘心，都要吞下去。
让她做戏子是吧，让她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是吧。
好，于诺依倒要看看，等她成名了，张明初还有哪里想逃！
吹雪坐在公寓里，她穿着黑色真丝睡袍，右手轻轻摇晃着高脚杯，脑子里全是张明初。
曾经，吹雪的确是因为喜欢他而跟在身旁，如今，张明初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她终于放弃了对张明初的念想，现在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合伙人。
昨晚张明初这么一说，让吹雪觉得厌恶。
她最讨厌被人控制和束缚，现在张明初成功引起了她的反感。
门铃响起，吹雪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发现是赵浩初。
“你怎么来了？”吹雪把杯子放在鞋柜上，看到赵浩初的眼神不对，皱了皱眉，“如果不想每天干这种事，就找个人把你替代了。”
赵浩初的身体摇摇晃晃。
“我今天就是想找你做这件事。”赵浩初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堕落下去。
如果要做任务，他绝对不能堕落。
“你该不会想让我这么做吧？”吹雪说。
“如果让那个警察吸毒。”赵浩初说，“死的时候说不定还不会有舆论影响。”
听到这里，吹雪意识到他在打那个警察的注意。
交易会结束之后，警察就被关在新的地方，继续遭受折磨。
反正都是将死的人，利用价值要被永远榨干。
“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一个饱受折磨的人肯定会极力摆脱现在的环境，说不定他会接受。”吹雪说，“今晚在交易会所见。”
听到这里，赵浩初咳了一声，离开吹雪的居所，吹雪看着窗外，看着赵浩初的背影，心想他也是被自己拖累了。
早就知道张明初的把戏，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控制的机会，赵浩初躲过了每个被暗算的机会，最后还是被逼无奈吸食毒品。
吹雪不能让赵浩初因为她而堕落。
此时，门铃再次响起，吹雪不耐烦了，她开门，发现是张明初，所有的火气全部吞到肚子里。
“下午会有个记者招待会，公布扩张年代街的事情，用建筑公司中标了。”张明初说，“你要去。”
“如果我说不呢？”吹雪笑了，“张明初，你不要往了，年代街有一半的股权在我手里，你要控制我，不可能。”
张明初倒也不生气，他走进吹雪的家里。
“我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张明初说，“但是作为我的女人，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刚才有个男人从你家门口走出来？”
看来他说的是赵浩初。
“你的女人？”吹雪笑了，“张明初，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张明初不甘心吹雪和任何男人走在一起。
哪怕这个男人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难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张明初说。
“面对现实吧，张明初，当初是你把我推开的。”吹雪说，“我们之间只有合作关系，这是你说的。”
吹雪根本不怕张明初，张氏集团的今天，还有庞大的地下产业，都有她的功劳还有利润，她几乎掌握了一半的张氏集团。
只是平时站在张明初身边，显得有些弱小罢了。
“但是你也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来往，外面的人都说我们之间已经有裂隙。”张明初说，“我希望你和他断掉来往。”
吹雪看着张明初，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不准她和任何男人有来往，不希望她用魅力勾引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那不是爱，是占有，彻底的占有欲。
“张明初，你没有说过你爱我，你也从没这样禁止我和别的男人来往。”吹雪笑了，她吸了口烟，“相对的，我也不会屈服于你的占有欲之下，我们之间，注定是相对的，平起平坐的。”
听到这里，张明初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被迅速扯开面罩，露出里面的裂痕，而那个裂痕正在迅速扩大。
吹雪的高傲，他的占有欲，是造成这个裂痕的原因。
成人的游戏里，不会有永远的爱。
只有不断加深的恨。
“好，吹雪，你等着。”张明初指着吹雪，“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我手上有大量证据可以证明你在涉黑，张明初，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吹雪说，“你敢让我身败名裂，我一定会拉上你，还有你的王国。”
张明初突然笑了，他指着吹雪。
他知道自己治不了她。
这是自己养出来的老虎。
“吹雪，算你有种。”说完，张明初摔门离开。
他最讨厌失控的东西。
不，吹雪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张明初来到停车场，取车离开，开车的时候，他路过一个画廊，看到里面陈列的画作，一个阴谋突然闯入脑海。
或许，他可以在她最骄傲的地方狠狠侮辱她。
而吹雪也知道，张明初唯一能打倒她的地方在哪里。
在画作上。
扩张年代街时的需要陈列的画作已经全部上交，吹雪思索一阵，吸了口烟。
烟雾徐徐升上天花板，消失不见。
“您好，我是吹雪，我的画作发现了一些瑕疵，需要即刻收回。”吹雪拨通了电话，“我说的是现在，即刻，马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