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老板？看来找了一份好工作啊。”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沓纸，放在桌上。
“是啊，我换了份工作，打算试试助理。”平昊然说，“我很能照顾人，一定能胜任。”
平昊然摸了摸纸，皱了皱眉。
“这纸张的手感和以前的不一样啊。”平昊然说，“有笔吗？我想试试。”
“怎么会不一样呢，这纸啊……”老板敲了几下纸面，“可是一直按照您的要求制作的。”
平昊然挑眉，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中文都写的这么好看，不错啊。”老板夸奖。
“那是，最近刚准备炒股，要签字的地方多了去了。”平昊然说，“得多练练。”
然后，平昊然用笔轻轻敲了敲纸面。
“不行，手感还是不行。”平昊然说。
赵浩初在旁边听着这样的对话，总觉得似曾相识。
上司那边的资料还没下来，如果平昊然真的是自己的同僚。
那这些对话，就很关键了。
手指敲击桌面的次数，谈论纸张的好坏，询问定制商品的时间。
每一个，都指定一个消息。
“像你这样的小年轻去炒股？”老板看了眼正在看笔的赵浩初，轻轻摇了摇头，平昊然回头。
“是啊，我一直想炒股。”平昊然说，“这纸还行，给我吧。”
然后，他签字离开，老板走到赵浩初旁边。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老板问。
赵浩初看着他，点点头，随手买了几瓶墨水就离开了。
按照手机信息约定的时间，赵浩初在年代街门口的咖啡厅和自己的上司汇合。
“聂远被训斥了，但没有被取消任职和负责的案子。”上司说，“但你最近做事小心点，他现在想找替罪羊，而你，刚刚好。”
“为什么是我刚刚好？”赵浩初不解。
“你别忘了你成为卧底的原因。”上司说，“曾弘扬那里的把柄也不少吧？”
听到这里，赵浩初看了看周围。
“在这里不要说这些事。”赵浩初说，“换个地方细聊。”
“先不要汇合了，你先在这里，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尽量低调点，聂远有第一次，肯定会做第二次。”上司叮嘱完，就离开了。
赵浩初坐在咖啡厅里，喝了口咖啡，看着放在桌上的纸袋子，脑子一片混乱。
他能去哪里呢？
“为什么不让我逮捕他，就因为是卧底吗？”聂远说。
“这件事，我早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局长很头疼。
聂远这一闹，让警局的形象更差了，之前的记者会让他们颜面尽失，现在聂远心急，想把赵浩初抓起来。
赵浩初躲得快，没被抓到，倒是聂远撞倒了老人。
好在老人没有大碍，聂远道了歉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我管他的过去有多惨，管他的女朋友怎么死的，他犯罪了，他就该抓！”聂远说，“他做这些事就要做好被抓的觉悟，为什么不给我抓？！”
原本聂远想抓赵浩初过来好好聊聊，现在事情紧急，他只想把赵浩初抓起来。
掩人耳目也好，当替罪羊就更好了。
这个杀手做事非常干净，找不到任何线索，聂远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抓到人。
“连环杀人案不是赵浩初做的，你应该很清楚。”局长说，“他是你的同僚……”
“不是！他是犯人，我是警察。”聂远已经不想谈任何感情，他眼里只有抓犯人。
抓到一个是一个。
他从业多年，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压力大的让他想自杀。
局长见聂远这样，叹了口气。
“你这样，可能连案子都破不了……”局长的话还没说完，聂远就打断他的话。
“你是不是和赵浩初做了什么交易。”聂远已经疯狂到怀疑局长，“不然为什么要隐瞒他的罪行，还让他继续在警队。”
听到这里，局长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门口。
“你需要冷静一下，出去。”局长不想再和聂远解释。
现在的聂远根本不抗压，什么事情都听不见。
“一定做了什么，才不会告诉我吧？”聂远看着局长，“我管着这两个案子，我要负责。”
“我让你，滚出去。”局长有些怒火涌上来。
“我会抓住赵浩初，问的一清二楚的。”聂远说完，离开办公室。
局长抽出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吹雪坐在夜总会里，手里拿着一支烟。
“现在没人在了，你可以出来。”吹雪说完，赵浩初就从桌底跑出来。
“谢谢。”赵浩初坐起来。
“可以告诉我袋子里的是什么吗？待会警察突击检查了可不好。”吹雪说。
“两瓶墨水，查不出什么。”赵浩初说。
吹雪看了眼赵浩初，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你还用钢笔写字啊？”她笑着问。
“不是……”赵浩初想起之前在那家店里遇到平昊然的场景，“你不是画画吗？买来送给你。”
吹雪吸了口烟，看着头顶飞快变幻的水晶灯，拿起纸袋，打开，看到里面的两瓶墨水。
“回去我试一下颜色，要是不喜欢，我会还给你。”吹雪说，“我还有事，待会会有人送你去酒店的，今天就不要出年代街了。”
“你确定他们不会过来？”赵浩初有些担心，按照聂远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他要是来了，后果很严重。”吹雪说完，就离开了。
赵浩初不安地看着吹雪离开，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个晚上，太过漫长。
第二日，顾奈奈来到公司，看了看日程，发现今天要面试助理，便走到人事部，发现他们正在看电脑。
“不是要面试吗，怎么还没准备好？”顾奈奈问。
“你过来看看，我们未来的股东被抓了！”同事说，“这新闻传开了，各大媒体都在报道。”
赵浩初？
股权转让书才发过来的，怎么今天就抓了。
“罪名是什么？”顾奈奈问。
“说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旁边的人事部员工说。
听到这里，顾奈奈皱紧眉头。
不可能，赵浩初怎么都不可能和杀人案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