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泱看向红果香，红果香也很惊讶，解释道：“先生，我们群山之子氏族里，只有高等氏族才有下族，下族为高等氏族服务，每年要上供三成收获给高等氏族，还要派族人加入高等氏族的军队，为高等氏族作战。一旦高等氏族在氏族战中战败，下族也等同战败。”
王泱道：“原来是附庸族，难道附庸族不能解除盟约吗？”
飞翼燕道：“成为下族需要缔结山灵盟约，神圣不可违背！从来没有那个氏族敢违背山灵盟约，违背的都被群山惩罚，全族灭亡，灵魂无法回归族灵之境，永世在群山边缘的黑暗之地里哀嚎！”
原来群山之子把离墟称作黑暗之地。
王泱问道：“红果氏族是高等氏族吗？”
屋里的红果人都挺起胸膛，一脸骄傲。
“先生，我们红果氏族是群山之原果族的一支，而伟大的果族就是群山之原十大高等氏族之一！”
王泱知趣的没有问为什么作为高等氏族的红果寨，会沦落到无尽山海的边荒之地。对飞翼燕道：“我虽然也算是红果氏族的人，但这么大的事，也无法决定。这样，燕寨主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和红果寨主商议。快请起来吧！”
飞翼燕不肯起来，道：“先生不用骗我了！野民里早就传开了，红果氏族之所以突然崛起，是因为得到了一个大夏神人的眷顾！您就是那个大夏神人吧？”
王泱道：“如今的大夏，已经没有神仙了，我就是个普通人。你起来吧。我们夏人奉行有付出，就要有回报。”
飞翼燕秒懂，道：“我们飞翼一族八百年积累，皆在密库之中，尽数献给先生，只求先生让我族免遭灭亡！”
王泱并不在意她们密库里有什么，关键在于让飞翼氏族觉得自己是付出了代价才得到的宝贵机会，才会珍惜。
“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等你们选定了新的搬家地点，我会让甲族帮你们开辟一条隧道，用来运输物资。”
事情敲定，飞翼氏族开始以红果氏族的下族自居。族长大屋变成了王泱的临时居所。
飞翼燕带着族中长老们立即出发，前往红果寨协商结盟仪式，选定新的住址。
……
王泱出了大屋，准备去观海时，被一群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天使”围住了。王掏出帕子给小家伙们擦鼻涕，问一个稍大的孩子道：“怎么啦？孩子们！”
那个背后的小翅膀已经开始长绒毛的孩子眼泪止不住，道：“呜呜……您给我们的甜糖糖不见啦！呜呜…含在嘴里，突然就不见了！”
可怜的娃娃们！从来没吃过糖，以为糖含在嘴里永远不会化呢！
费了好半晌，终于给孩子们解释了糖在嘴里变甜，代价就是会融化。四周偷听的飞翼氏族大人们都恍然大悟。
其实孩子们不哭的主要原因是他又分给每人一块麦芽糖，至于糖为什么会在嘴里消失，他们依旧不懂。
好在作为给学豹城小学里的孩子们的礼物，各种糖果在随身空间里有一大堆。
听说王泱要去海边，孩子们争着要给王泱带路，把出寨子的那个木笼子挤得满满当当。守卫的飞翼海猎人大声呵斥，才把大部分小萝卜头抓了回去。
王泱抱起一个小孩子，小家伙很开心，背后肉肉翅膀不时张开合拢，问道：“小飞鱼，你们没有吃过蜂蜜吗？”
孩子喊着糖一脸懵逼：“疯米？”
一边的红果香答道：“先生，山里的野虎蜂厉害得很，受到惊扰就成群的飞出蜂巢盯人，不死不休，很危险。就算杀光了野虎蜂，留在蜂巢里的蜂后也会把体内的毒液喷在巢里，蜂蜜会变成剧毒。
只有山海之原里的牧蜂氏族才有蜂蜜产出，比胭脂盐贵的多。牧蜂氏族的商队从来不到山海之原外交易，我们也买不起。”
王泱点头。
吊篮慢慢落在地上的石板平台，门刚打开，几个孩子马上飞奔而出，含混不清的呼唤王泱跟上。他们经常跟着家里的大人去海边玩。
走了莫约半小时，海风带着海浪的声音铺面而来，远远看到了在天空中盘旋的大群海鸟。
这是一个高崖海岸，王泱一行人站在岸边，离海面有好几百米，巨浪疯狂扑打着怪石嶙峋的海岸。
远眺大海，隐约见到天空中旋转的小型风暴密密麻麻，生生灭灭，循环不息，远比弯月海南岸的密集的多，狂暴海岸名不虚传。
这还是弱化了的，千年前十大仙宗的人渡海之时，面临的风暴是何等的猛烈？可能是动用了大型法宝级别的交通工具，类似低配版的九天十地避魔梭之类。
看这海况，天女的大幻主想要造船渡海，任道而重远啊！即使天女动用全部的资源，想要成功渡海，估计也要多年以后了。
王泱放下心来，暂时不用担心天女的人抵达兔族的领地，打乱自己的文明传播节奏了。
看了一会海，考虑到孩子们光着上身吹着冰凉的海风，便早早回飞翼寨了。
晚饭是在族长大屋吃的，飞翼氏族的长老飞翼鹄代表族长热情的招待了王泱一行人。
晚宴菜品包括水煮鸟蛋、不知名的烤海雀、不知名的烤海鱼、山里的水果、烤沙薯，还有一只巨大的海螺，这只海螺是直接在海螺外壳加热烤熟的，没有任何其他处理。
王泱用自带的筷子夹了点螺肉尝了尝，如此原始的做法，居然也十分鲜美。如果加点盐和葱花粉丝，就完美了！
用亘灵鉴定了一下，才知道这大海螺居然是低级超凡物种，难怪这么美味。既然死亡大漠的超凡资源残余还有许多，弯月海这种封闭的海域，超凡物种只会更多。
蛮荒的弯月海基本就是纯天然的渔场，从未被开发过的那种。闲置太可惜了。
如此十三个飞翼氏族的重要性大增，不必全部搬迁，还是留在海岸发展渔业文明。即使普通海产也能大大丰富兽族的食谱。
兽族熊狐浣三族只会在渔汛时到海边用手抓鱼，还时不时有人被海浪卷走。
捕捞海产还是这些海猎人更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