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个死丫头……”孙海凤剜了谢菲菲一眼，“光知道赚钱有什么用呀？往后没有家，也没有孩子，光守着钱过一辈子呀？”
“钻了钱，你最后给谁呀？”
“你说是不是呀？小雪，你把我的意思，说给那个脑袋瓜不不开窍的，你给她开开窍儿……”
孙海凤拿手肘捅咕唐初雪。
噘着嘴，朝谢菲菲那边努嘴儿，“你快说说她……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呀，油盐不进啊……可愁死我了。”
唐初雪眼神一撇谢菲菲，走过去，拿胳膊肘捅咕她，“菲菲姐，你给老娘来句痛快话!你到底结不结婚呀？”
你老娘挤兑我，我只能你了。
谢菲菲没好气地嚷嚷道： “谁说我不结婚了！?”
唐初雪追问道：“那你说，你到底相中个什么样的？只要你有那个意思，我帮你去说和去……无论如何你得让老娘放心呀……”
唐初雪说着话，拉起谢菲菲的手，拿手指头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戈”字。
给了她使劲儿使眼色。
抓住机会，别扯夏明了。
说正经的那个吧！
谢菲菲虽然嘴上一句不让，但心里却盘算着，从孙海凤嘴里，套出点儿关于戈盛辉的消息。
要气孙海凤她有经验。
要哄孙海凤她更有经验了。
“哦，我刚才是有点儿冲动了……我也不该那样和老娘说话。”
谢菲菲嘴上服软了。
唐初雪赶紧跟孙海凤说道：“这就对了嘛……老娘您看看，菲菲
姐就是在老宅子那边，被那个二婚的给气的。她不是冲你……”
孙海凤一看有门儿，赶紧说道：“你告诉她，我不是生她的气，我是着急，你让她说说，下面。该怎么办？”
谢菲菲接续说道：
“我现在确实也不小了，我心里都明白，这不是一直没碰到对我心思的嘛……”
“哎，老娘我说句真格儿的，要是您铁了心，非要我嫁出去。我也不是不想嫁，就是我自己乐意。”
唐初雪说道：“那肯定是你自己乐意的才行呀。往后过日子是你自己过。”
“你就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只要你看上了，老娘肯定也不会反对。对吧，老娘？”
孙海凤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谢菲菲嘻嘻笑着，凑到孙海凤跟前儿，“我今天还真想明白了。我要结婚，就找个长得好看的。”
孙海凤骂道：“男的找个好看的当盆景摆屋里呀？有个屁用！”
谢菲菲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怎么没用呀？我就喜欢的，这摆在屋里头，当个花看，我也看的舒心。再说，我又有钱，养得起！”
孙海凤骂道：“你放屁！你是不是看上今天那个小白脸了？”
谢菲菲笑道：“您看出来了？”
“就那样的才叫好看嘛……你要非让我结婚，我就娶个那样的！”
孙海凤扬起手来，就抽了她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劲儿不大。
一巴掌抽在谢菲菲大腿上，声音挺响。
谢菲菲没躲开。
“哎呦，
你真下手呀？”
孙海凤骂道：“你给我滚走！你愿意跟你爹去，你就搬回老宅子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谢菲菲说道：“不是，您非要让我找个男人，有个家，生个孩子，我好容易看上一个，您又不乐意了？”
孙海凤骂道：“你知道他是谁呀？”
“我们家和他们家有仇！”
谢菲菲一愣，以为自己听听错了。“有仇？啥愁呀？”
孙海凤没好气地说道：“他们家是打仗的时候，搬走的，当年打得成了的仇人。你以为他是打哪儿回来的？”
谢菲菲说道：“应该不远吧？”
听戈盛辉的口音，也应该没多远。
孙海凤骂道：“他是华侨！”
唐初雪也有些吃惊，“从国外回来的？”
孙海凤指着谢菲菲的鼻子，命令道：“我跟你说，无论如何，你不能和他搞对象！你听见没有？”
谢菲菲神色有些凝重，她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您早说呀，我就是看着他好看，没想那么多……”
孙海凤警惕地盯着谢菲菲，“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谢菲菲嘻嘻笑道：“我看上的人多了，我看上唱歌的那谁了呢……我看上就有用呀？”
孙海凤歇了一会儿，这会儿也有力气了，说道：“你最好给我记着。不许和他见面。”
谢菲菲笑道：“我想见他，他是谁我不知道，怎么见呀？”
见她这样说，孙海凤也就放心了。
“我给你们把手续办完，先把柜台租下来
。”
唐初雪从包里把厂里的印章也拿出来，“我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都带着呢。今天能办好就太好了。”
有孙海凤在，几个办公室转了一圈儿，盖上了几个红印泥的章。
旁人可能要折腾好几个月的手续，不出半个钟头，就顺利办完了。
……
唐初雪拿好手续，就拉着谢菲菲，跟孙海凤说服装厂那边还有事儿，赶紧溜了。
再不走，她们母女俩还不知道要打几次架呢。
……
唐初雪开车到了镇上，没有直接回店里，而是去了小饭店。
她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了。
“哎呀，我不行，我必须得赶紧吃东西。”
现在回厂里也来不及了。
“就近在镇上找个卖吃的的地方，先垫吧垫吧也行。”
红旗大队就一条大街，有一家卖烧鸡的，还是个老字号。
唐初雪其实并不怎么爱吃烧鸡，但这会儿最快能吃上的，就是一大早烤好的烧鸡了。
闻到烤炉里冒出的烧鸡的香味儿，唐初雪突然就馋了，“我现在感觉能一口吃下一只鸡。”
唐初雪让谢菲菲把车停到烧鸡店门口。
“我的这个胃口，也是奇了怪了，原来不喜欢吃的，现在特别想吃。”
谢菲菲一脚刹车，停下车，说道：“那就吃！应该是小宝宝想吃吧？”
谢菲菲看她冲进小饭店，跟人家说：“给我来一只烧鸡，快点儿！”
想了下，可能不够，又说：
“再给我来一大碗面条，快点儿！”
老板娘
认出来唐初雪，说到：“行，马上就给你端过去，你先过去找个桌，坐下。”
唐初雪盯着烤炉里的烧鸡，咽了下口水，“你就拿给我吧，我自己来。”
她从老板娘手里，直接把烧鸡盘子那拿过去。
就近坐在一张桌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