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俯身贴上她的唇, 轻轻磨蹭了几下,突然间男人就爆发了, 略显急躁的深吻,滚烫的唇舌缠上她的香舌,不停吮吸舔食, 犹如饥狼饿虎。

唐依依被亲的舌根微麻,她实在想不通, 这人平日里看似温厚害羞,床笫间却狂肆霸道。

之前男人受伤的眼神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唐依依微微有些内疚,有心补偿他, 所以对他的索要微微纵容, 迷糊间被撬开了牙关,只任凭他为所欲为。

女子手臂无力的环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察觉到她轻微的回应, 傅南生猛然抬头望去,满是欲望的双眸瞬间炽热浓郁,暗潮升腾。

虽然之前欢爱几许, 唐依依实是娇羞难为, 多是闭合了眼睛, 只浑身软绵绵的任他摆弄征伐, 她根本没有力气回应他的火热。

下一刻,深吻席卷,凶狠暴虐, 傅南生不停舔吸着娇唇,窜入唇齿间,炙烈吮吸她的舌尖,越来越急迫的深入,狠烈的似要把她吞咽入腹。

深吻至喉,唐依依轻喘嘤咛,她稍稍感觉有些透不过气,螓首微动,傅南生误以为她要挣扎,毫不费力的镇压住。

傅南生陷入无边的深海里,理智已丧失全无,唐依依的回应让他欣喜若狂,欢爱再无节制,内室里响起了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间或糅杂着嘶哑的低吼声……

几番云雨后,床间狂风暴雨渐歇,身下的褥子已然湿淋淋,傅南生抱起女子,把她安放到塌上,满室充盈着激情暧昧的气息,男人熟练的重新换了被褥。

被狠狠爱过一场的唐依依脸上红潮久久未退,浑身酸软无力,神情慵懒迷离,她昏昏入睡,不理尘世纷扰。

傅南生却快步进了净房,拧了热帕子给她细细擦了身子,不时轻轻揉捏,轻抚她酸胀的大腿。

热腾腾的热巾帕子熏着,唐依依迷糊间竟然睡着了,傅南生也不叫醒她,替她擦净身子,便轻轻抱她回了床上。

怀中的人儿回到床榻间,丢下身后人,自顾自翻身进了锦被,继续酣睡,呼吸渐渐细微和缓。

傅南生不死心的从身后揽紧她,远远看去,床上两人似两只贴合的汤匙,密密实实的紧贴在一起……

大片肌肤紧紧相贴,半睡半醒间,唐依依觉出几分汗意,拨开紧箍在胸前的双臂,翻了个身,旁边的人又步步紧逼,跟了上来。

“唔,热,热……”

唐依依不满的嘟囔着,男人迟钝了一下,微微松开搂紧的双臂,可娇躯依然牢牢被笼罩在傅南生的气息中。

倦意十足的唐依依已经管不来那么多,微微抗议了几声,又继续陷入沉睡中,傅南生低头看了看怀中蜷缩一团的女子。

脸蛋微微粉嫩,红晕香甜,恬静白净,仿若娇粉的花朵儿,男人心道,真好看!

傅南生只觉得他的依依怎么也看不够,贪婪的静静凝视半晌,忍不住低头轻轻啄了啄,眼中柔情无限。

本该是夜深人静时,烟雨楼里却灯火摇曳,清脆的茶盏落地,“啪”,声音清亮,隐生怒意。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皇上竟这般容不下九王爷!”

方浩忿忿不平,扔下手中茶盏,烟雨楼本是方家隐秘的产业,这处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方浩自是无所顾忌,忍不住出言怒斥,神情间露出鲜少见的狠戾。

“当今圣上气量小,一向并无容人雅量!”

相比方浩的暴躁,常煜柏面色冷峻,“先皇的遗旨至今尚无踪迹,不知道究竟还要等到何时?”

常煜柏微微沉吟,“依我看,还是酌人跑一趟关外,九王爷要早做打算,如今看来,自从金志豪大肆迎娶了三王妃娘家侄女,两人早就沆瀣一气,金亭远怕早已是萧祁一方的人!”

“那个蠢货,他以为皇上不待见九王爷,他们就可以借刀杀人,皇上也是尔等算计的!圣上专权,最是痛恨大臣结党营私,他这般急躁,只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皇上向来多疑,只怕这会已经起了疑心,等着看吧,我看不出月余,吏部侍郎这个位置就要换人做做了!”

发泄一通,转瞬方浩又恢复了往日的翩翩公子,谈吐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送信的人还是我来安排,我让老五亲自跑一趟关外!”

方浩这般提议,只见常煜柏点了点头,最近朝堂风声紧张,这会他确实不可轻举妄动。

“通往京城的各个关卡一直都有我们的人密切的盯着,泉城的人马也没有撤回,三王府周边也有人看着,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咱们肯定能收到信,你就安心吧!”

方浩很是笃定,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殊不知,此时他们苦苦要寻的人已经悄然来到了京城某处。

“这几日给小施主捎个口信,请她过来一叙!”

一心大师凝神闭目,轻声言语,弥生低头应诺,心中疑惑不已,师父他老人家看起来对那个小施主格外青睐?

傅南生走时,唐依依依旧还在睡梦中。

“辰正时分叫醒夫人,用了早膳再躺下歇息!”

前些时日傅南生才发现她总是错了早膳,每日出门,都不忘特意叮嘱柳嬷嬷,嬷嬷笑着应允。

这日戌时,傅南生迟迟未归,“嬷嬷,先摆了晚膳!”

唐依依安排赵长青和六子二人先用了晚膳,饭桌上赵长青显得异常沉默,神色不定。

赵长青思及近日朝堂上的动荡,诸多念头闪过,唐依依也有几分心神不宁,六子年龄虽小,可他依然敏锐的察觉到大人的异常,只低头吃饭,不像往常那般嬉闹。

唐依依察觉到厅堂里气氛冷凝,六子也异常乖巧,她挑了鱼肉放入他碗中,柔声道,“小孩就要多吃些鱼肉,长个头!”

六子苦着脸,整张脸差点深深埋进碗底,今年他已经十一岁了,可是个头好像定格在了九岁那年,这两年也没见着长多少,唐依依总是和他开玩笑,直言阿玛就要赶上他了。

小孩敏感,唐依依不想六子跟着担惊受怕,不时逗他说笑,晚膳后,唐依依送了六子回屋温习功课。

“姐姐,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六子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孩子,幼年时他一直跟着年迈多病的奶奶,流窜在社会的最底层,见识了三教九流的人,从小他就学会看人眼色,性格也更敏感。

唐依依听了心里莫名一紧,面上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打趣道,“小孩子家不要操心大人的事情,不然真的长不高喔!”

六子脸色微红,倔强的昂起脑袋,“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大哥一样,做个大将军,上场杀敌!”

唐依依心中诧异,前几日回来不是还嚷嚷着要做个大文豪,她抬手摸了摸六子脑袋。

“我们六子只要安心上学堂,这些是大人的事情,姐姐希望你和其他人一样,每日开开心心的就好!”

小小的年纪,却不服输的说要上阵杀敌,唐依依既心疼他的懂事,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唐依依送了六子回屋温习功课,回来时,赵长青还端坐在厅堂里,面色凝重。

“真的要打仗了吗?爷爷?”

面对孩子时,唐依依还能假装淡定,可是见到赵长青的刹那,她不禁问出了心头的忧虑。

“说不准!”

赵长青抚了抚胡须,悠悠道来。

“南生的现任上峰都大将军,他曾是睿亲王爷的部下,皇上登基后,睿亲王留守关外驻守边疆,自庆丰元年起,都大将军再没有率兵马出皇城,所以这次极有可能会让南生领兵出征!”

夜深露重,唐依依劝赵长青回屋歇息,“这会回屋我也躺不下去,不如等等看!”,唐依依叹气作罢。

柳嬷嬷担心夫人身子着了凉,带了两个小丫头下去,不一会端了火盆子上来,厅里渐渐泛起了丝丝暖意。

天色越来越晚,城里早已宵禁,直到亥时,傅南生才裹带着一身凉气,匆匆归来。

花厅通亮,赵长青和唐依依都在厅堂里坐等,傅南生怕他身上的寒气冲撞了俩人,在门外就褪去了披袄。

这么晚才回来,唐依依未料到他竟然连午膳也没吃上,见他嘴唇干裂,估计一天连水也未喝上一口,顿时心疼不已,不顾傅南生劝阻,带着柳嬷嬷径直去了小厨房。

灶上现成的食材,唐依依手脚利索的做了个焖面,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绿油油的菜丝,香菇胡萝卜切成丁,点缀其中,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早已经饿坏的男人连着吃上了三大碗,一盘清蒸鲈鱼也被他吃了个精光,最后还喝了一盅骨头浓汤。

“吃饱了吗?”

唐依依笑盈盈的看着他,见他大口朵颐,心里生起莫名的满足感。

这人总是心口不一,每每总是拦住她,说是让灶上婆子做也一样,可只要是她亲自下厨,他必定胃口大开,吃个精光。

可口的饭菜下肚,傅南生吃的肚圆肠肥,忙碌了一天的烦闷不翼而飞,男人直冲她咧嘴笑,憨憨的模样,哪里还有沙场上杀戮万千的霸气。

作者有话要说:常煜柏:凭什么某个男人活色生香,暖香在怀,我就只能拼命工作?

桑上:哎,没办法,谁让你是个苦命的男配呢!

方浩:怎么,有我陪你,你还委屈吗?

常煜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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