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清楚了吗？真是那两个来了？”
大威哥瞥了一眼来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肯定的。”
小弟连连点头。
“我看得清清楚楚，肯定就是昨儿来的那两个人，而且他们去过的摊子生意都好得很，老板们都把他俩认出来了。”
“指不定他们也是为了那好东西来的呢？”
“……”
大威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嘴里雪茄在桌上摁熄。
“走一趟去看看。”
“往这边儿，我刚才看他们在这个方向。”
小弟连忙指路，带着大威出发。
一路过去，老远就听见声音嘈杂，一堆人乌压压的围着什么。
走近一看，可不就是两个熟人。
“……”
大威哥上前看了两眼，似乎是这两人已经引起不少捡漏人的注意，全都跟着这人捡漏，至于捡回来的漏是不是漏，那全凭运气。
“看我这个，刚才那哥们儿挑了没要的，正经的灵芝啊？”
“这个才叫好，听说是虎鞭，这玩意儿可是大补啊！”
“走走走，跟着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
大威哥旁边走过几个人，手里面东西瞥了一眼。
什么虎鞭，真虎鞭能在这儿卖？
再说了老虎那玩意儿能才那丁点儿大吗？
不过同样都是猫科动物的玩意儿，又晒干了，大概率效果都差不多吧！
反正自己用不上，也不关心这些了。
倒是前面那家伙……今儿总感觉怪怪的，好像似乎是真为了那东西来的吗？
一路偷偷跟着，眼见着林琛和昨天一样，像是土豪似的大包大揽，但好像又多了点儿谨慎。
“他刚才买了多少东西了？”
大威问道旁边人。
“这个……”
旁边小弟挠挠头，歪头想想。
“他今天好像没买多少东西，每个摊位就那么挑挑拣拣，然后又跟老板插科打诨一下，结果摊子上的东西就被抢完了。”
“现在几乎每个老板都巴不得这小子过去，反正只要让他挑过的，保证卖得一等一的好！”
“是吗？”
大威盯着前面眯缝眼睛。
买不是问题，不买也不是问题，这挑了不买和昨天的摆势那可不一样了。
难道他知道那东西在哪一家？
大威脑子里想明白这一茬，分分钟跟上去。
老子今儿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在老子的地盘儿，难道还想蹦跶出来花儿吗？
一个。
两个。
三个。
……
接连七八个摊位，林琛都是只看不买，身后依旧呜啦啦跟着一群人，有些是指望着捡漏，有些是想看看热闹。
反正过来鬼市的，也不一定都是为了买东西，多数是熟人介绍一起来玩玩儿见见世面。
诚然——
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才是要紧，不然的话估摸着待会儿你的东西就能到老板摊位上。
至于是哪一个地儿的鬼市，这倒是说不清楚的。
各方各地各种鬼市层出不穷，好听点儿叫鬼市，不好听的叫销赃，反正真真假假，来路都不太正常。
倒也就是这种地方，可以寻寻刺激。
林琛现在也觉得——
很刺激。
虽然大概晓得上次那一株500年的人参在哪儿，但现在屁股后面一堆人，暗处还有大威哥的人虎视眈眈。
活脱脱给自己来个如坐针毡，芒刺在背。
真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办这事儿，也就是一个刺激可说！
深呼吸口气，林琛循序渐进，给旁边李国栋使眼色，开始进行第二步计划。
“唉，这东西不错啊？”
李国栋眼见着林琛要走，一把就给拉住了。
“看了那么多地方，好歹买一个呗！”
“买那么多干嘛，昨天的刚发快递走，还不知道市场口岸能不能打开呢？”
林琛摆手。
“咱们总不能做亏本儿的生意吧？”
“哪儿有亏本儿不亏本儿？”
摊子老板当场接话。
“在这里淘到的好货，随便拿到什么地方去，都绝对是翻翻的价钱。”
“药材这个东西又不像是其他还管新色不新色，有效不就完了吗？”
“这倒也是哈！”
林琛琢磨琢磨，好像是这个道理的样子。
当即抬头瞧过去摊子老板——
“那你包圆儿吗？包圆儿我就买。”
“啧！”
老板脑子一抽抽，这是把自己给糊弄到坑里面了啊？
眼神往周围转了转，确实相比起来一开始，这跟着林琛买东西的人已经少了一半儿多，剩下的纯属看热闹。
如果不卖给林琛，恐怕多数都是砸自己手里。
这些货要多少有多少，真没那个必要在这儿熬着，谁知道过了这村儿还有没有这店啊？
“……”
抿了抿嘴，摊子老板咬咬牙。
“这样，包圆儿可以，但是你要把我摊子上的货所有都包了，咱不能带挑拣的行吗？”
“这样我就同意包圆儿。”
“反正我今天货也不多，咱们就当老客户送人情，有来有回。”
“如何？”
“全包吗？”
林琛瞥了一眼这摊子上，没个小一万拿不下来，似乎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做决定——
“行，一起包就一起包！”
“多少钱？”
“这个数！”
老板比划了一个3。
“呵！”
林琛笑笑，摁回去了老板两根手指。
“这个数，我直接就收了。”
“这……”
“卖就卖，反正我今儿也是来玩儿的，货也是够了。”
林琛看老板不愿意的样子，一脸不可置否。
充分打定主意就这个价钱，老板也有赚，不过赚得不多而已。
“老板，差不多得了哈，我们也就这价钱了。”
李国栋开口讲价，示意老板拿口袋准备装了。
最后一番天人交战，老板还是咬咬牙模样答应。
“行，一万就一万，我也就当做个人情了，下次你要什么好货早点儿说，我给你留着。”
“老板痛快！”
林琛笑起来，直接转账付款，然后把摊子上所有的货都给装好打包。
接连之后几家都是这种操作，这下子身后想跟着捡漏的人更好，最后连看热闹的人也走得差不多。
不过林琛依旧我行我素，该包圆儿的还是包圆儿，似乎……根本不受任何影响似的。